我没有持续关注《晓松奇谈》,也没有好好看过一期《一千零一夜》。高晓松、梁文道,以至于马未都、马世芳,这两年,一大批文化人出现在各大视频网站上,争先恐后的在这方看似更自由的网络天地中分享自己的观点和品味。那些节目的制作都相对简单,仿佛在宣告对自己文化积淀的自信:我说,你听,就足够精彩。
我喜欢他们中的每一个。有那么一段时间,每周我都会安排一个下午,到那家你们都知道的有咖啡的书店里,用掉整个下午的时间,读上一本书。仿佛这样的仪式感可以让我确认自己还是个爱读书的上进的孩子。在那些下午,以上提到的这些人,都足以填满我并不丰盛的求知欲。
但我无法说服自己在他们对着镜头的干瘪述说中安之若素。就像是最愚蠢的那类直男癌,在开朗的女孩儿面前谈笑风生,一见到女神却立即局促起来;我尊重那些文化人,所以更偏爱在他们的纸质书面前正襟危坐,然后用那些喧哗的综艺节目佐餐。
相对有内容的节目中,腾讯视频可以拿来看《锵锵三人行》和冯唐的《搜神记》。《锵锵三人行》身为传统电视节目,精彩在于观点的碰撞;《搜神记》则让我有可以学到采访技巧的错觉。虽然后来发现,它既非采访,也非记录,只是个还算有趣的尴尬的节目。
同样是文人,同样是打着采访的名号。冯唐更多展示的是自己的交友品位,许知远却选择了和陌生群体的碰撞。许知远出现在这样的节目中,本身就是让人始料未及的。毕竟早在这个世纪初,年轻的他就曾在《那些忧伤的年轻人》中对网络时代那般不认可,那般恐慌。
按照节目的宣传语,《十三邀》的目的单纯而美好:
“寻找13位具有模板作用的个人,向他们发出邀请。请求观察他们的行为,请求他们分享个人的经验和心得。提供正在发生的样本,探求中国发展的切片。”
所以主角并非受访者,而是碰撞。是知识分子许知远一次明目张胆的取样调查,是单向街的“锵锵二人行”。
在剪辑版中,两人对谈开始前,铺垫了很多情节。那些情节让不了解许知远的人以最迅速的方式对他有了个大致的了解:知识分子,执拗保守,拒绝肤浅,崇拜真正的知识和文化,对娱乐化时代的流行趋势避之唯恐不及,甚至有些悲天悯人的味道。
他找来三位年轻人,号称要了解他们的状态。可是那张瘦削的脸上很快就写满了意兴阑珊,他打断兴致勃勃推荐《奇葩说》的女孩儿,放起《夜莺之歌》,问:“你们听到这个什么感觉?”他当然不知道,即将和他对谈的罗振宇,也曾是这个网络节目的嘉宾之一。
我盲目的崇拜那些不合时宜的文人。他们博览群书,恃才傲物,被文化驯化了的温和面容上,经常会闪现出类似绝望的锋利光芒。
这不是许知远和罗振宇的初次见面。初见时,罗振宇还是《对话》节目的制作人,许知远是他高价请来的专家。按照罗振宇所说的“公款”论,这一次,教、学双方互调了位置,许知远不再是斜躺在沙发上的老师,而成为了兴致勃勃探索未知的那个。
我猜想,他误以为博览群书的自己见过太多荒诞离奇的理论,具有极高的接受度;却被罗振宇的振振有词打得节节败退,手中的咖啡变成红酒,每当冷场便只能喝上两口。接近三个小时的采访中,脸色渐渐发烧般变得通红。眼前的人和他成长于同样的时代,被同样的书籍浸染过,完全听得懂他的每一个问题,却不屑于与唱着挽歌的他们为伍,反而迫不及待的加入这个已显得太过崭新的世界。
他因此尴尬、不解,虽已做过心理建设,却仍无力面对。他几乎绝望的追问一些“老家伙的问题”。在他还是个青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把衰老感写在文章里,并公然惋惜晚生了几十年。几年后伍迪艾伦拍了《午夜巴黎》,将这种情绪变为全世界知识分子的通病,并好好治疗了一番。
我迫不及待的给朋友推荐这个节目,正如之前迫不及待的推荐《奇葩说》。朋友看过后问我:你喜欢罗振宇这个人吗?我说:喜欢。
第一次听说“罗辑思维”,是在一年前的一次采访中。我的采访对象说,罗辑思维为她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看过《十三邀》,我终于有动力找了音频来听。在敲下这篇文章的开头时,我右手边摆着的是许知远的书,左前方ipad里播放着的却是“罗辑思维”。这真的是适合当背景的节目,就像郭德纲。当罗振宇的声音汩汩流淌时,没有人会因浪费而感到心疼;偶尔哪个词撩拨到自己的兴趣,便竖起耳朵听上两句。任何两句都很可能是非常有用的。
我喜欢罗振宇的那个比喻:人们都在大厅中,选择一扇门排队。只有他,不加入任何队伍,而只是用上一分钟的时间,打开任意一扇门给大家看。任何愿意看过来的,都能有所收获。
节目播出后,李子旸立即写了篇文章,被发布在“罗辑思维”的公众号上。他论证了号称“不做理想主义者”的罗振宇,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理想主义者。罗振宇给出的回应颇为耐人寻味:“在一个可以用‘理想主义’绑架人的环境中,最简洁有效的公共话语策略,就是干脆否定这个词汇。”
我毫不怀疑罗振宇在这场对话中的诚恳态度。他的振振有词,他的自成体系必定是被无数次的琢磨与思考夯实了的。然而我忍不住要怀疑,在一个人能如此娴熟的运用自己的价值观应对任何质疑之前,他经历了怎样的自我建设?
我注意到两人的一段短兵相接。
许知远:罗辑思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呢?
罗振宇:没有问题啊。一只兔子有什么问题啊。一个生物体只要健康,能够做爱和觅食,不感觉到明显的病痛,它就是健康的。
许知远:那健康人也会很焦虑嘛。
罗振宇:那是正常的。
许知远:对,那是什么呢?
罗振宇:实际上人其实都是在一个非舒适区的……
罗振宇开始讲自己如何把自己逼离舒适区,怎样逼迫自己全年无休的提供语音云云。
在这段对话中,我看到罗振宇的若无其事和许知远那已经泛红的脸上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他们的对话之所以精彩,是因为段位相当。段位相当便有默契,有默契便能第一时间了解到:对方穷追不舍的是什么,轻描淡写的是什么,欲盖弥彰的又是什么。
这让我更欣赏罗振宇。当许知远说他的背景板是农民企业家,当许知远诘问他知识分子的高远情操,罗振宇至少都是一脸真诚。他不是那种不屑于应对执拗的知识分子的商人,虽然他显然也并非不屑于过多介入商业的知识分子。相较许知远的清高,他展现出更多的耐心和尊重。
他很清楚的知道,他无法像说服自己一样说服许知远——他也从未有这般期待;但他不厌其烦,将自己袒露人前,已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在这样一个时代里,有几个人能做到如他这般,有知识、入世,却不狼狈呢?
波涛已然汹涌而来,风卷残云般覆盖这世上的每一个人,没谁能做到独善其身。在这浪潮中,有人潜入海底,寻找曾经的沙滩;也有人抱起冲浪板,冲到浪最高处。两者都水性极佳,只是选择不同。海底的没必要嘲笑浪上的诡谲,浪上的也没资格慨叹海底的抱残守缺。
作为一个不挑食的观众、听众和读者,我衷心感谢网络时代提供的多元化选择。哦我说错了,网络时代之所以值得感谢,是因为它多元化,而且不需要“选择”。
对谈的最后,二人都堂皇的看向对方,坦率的,理直气壮的,甚至有些剑拔弩张。正如之前的每一次对视,许知远先笑了,但笑得蛮难看。他转头对工作人员说,差不多了吧。
《十三邀》是网络上见到过的似乎是最任性的一档节目。
说他任性,是因为经常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见节目的更新,而就当你忘记这个茬的时候,他又突然不知道卷着哪一股风在一个莫名其妙的角落冒了出来。
节目任性,节目的主人公似乎更任性。一头蓬乱的中分卷曲长发,一张北京周口店始祖的容貌,一副纤细瘦高的身段,一身不修边幅的穿着,偶尔手里还捏着一瓶啤酒。镜头中,他似乎从不刻意要求摄制组整理一下他的仪表。镜头上的他俨然一副油腻中年大叔的模样。
这样一个油腻大叔,带着几许尴尬,碰撞着社会上十三不靠的一帮人,乱炖出了一锅《十三邀》。而这锅《十三邀》,似乎还成了一种文化现象。
偏见,这是《十三邀》的主体。带着偏见看世界,是节目组给这个节目下的一个论调。
不过,许知远本人似乎不太同意。他再一次沙龙中很急切地表示:“我哪里是什么带着偏见看世界,我分明是那么温柔的看着她。”
但,这就是一种尴尬。当一个中年男子,诚恳的质问着这个世界的一些问题的时候,公众似乎只会揪住他的几个细节,质问其为何如此的刻薄。
面对质问,许知远在视频中表现出的唯有那突然不知所措的停顿。
尴尬,这个词是我在看《十三邀》过程中频频感受到的词汇。而这个词汇并不是指我自己的不适,而是指,许知远在对话过程中的一些困惑以及他提出的问题着实让嘉宾们有些不知所措。
比如,对话马东的时候
许知远:你喜欢这个新时代吗?
马东(笃定地):喜欢。
许知远:一点排斥都没有吗?
马东:没有 (连说三遍) 。
许知远:为什么呢?
马东:我没那么自恋。
比如,许知远面对汪健的时候,许知远所有的艺术和美学的认知在面前这位科学狂人面前显得那么的可怜,那一刻许知远被科技的自信摧残蹂躏的体无完肤。
在采访罗振宇的时候,罗胖很直接的捅破了窗户纸:“我知道你想勾引我说理想主义,但真的没有。”
还被蔡澜教育一番:“你要重点出击,不能够牢骚几句,有什么用呢?”
当许知远提问蔡澜先生“读圣贤书所为何事”时,却被蔡澜用吃回避:“吃吃吃,尤其是你。(对服务员)有没有大包啊?”
……
这是求知却不可得的一种尴尬。
在采访白先勇先生过后,许知远有以下的不解:
“我会觉得白先勇背叛了自己的天赋。在经历了《台北人》到《孽子》的创造高潮之后,他似乎停滞下来,将精力与时间用于舞台剧、电影,接着又花在了昆曲的推广上。”
采访姚晨的时候,他觉得“她在演艺界的实际成就与她的名声似乎并不匹配。”
……
这是一种不理解所带来的尴尬。
更多的尴尬其实是在节目播出之后公众的反应。
采访过俞飞鸿之后,一些“女权号”们集体声讨他采访俞飞鸿透露出直男癌的傲慢。
和马东对话过程中,许知远用“粗鄙化”形容当下的泛娱乐节目。这让很多人接受不了:我们只是喜欢一些综艺娱乐节目而已,怎么就粗鄙化了呢?
在姚晨那一节目里,公开的视频中保留了合伙人于威对许知远批评的片段,“你不够尊重你的采访对象”,“你的生活经验太少了”。
……
这是一种价值观冲撞所带来的尴尬。
但,也许节目最大的价值就来自于这些突如其来的尴尬。
这种尴尬是一种不和谐,是一种意料之外的事件。但这种尴尬并不是一种坏事。相反,我们其实很需要这样的尴尬来反思这背后的原因。
许知远也坦诚:“我是容易概念化地理解一个人”。许知远也节目中一直试图用自己的观点,去“冒犯”那些所谓的名流。正是这样一个单纯、愤怒、饱含偏见的传统知识分子的人设,才形成了《十三邀》和其他访谈节目的差异化。
但许知远并非一个食古不化的人,正如他在节目的导语中所说:
“我是一个不套靠谱的作家,试图捕捉时代的精神,却又常常延误时代的流星情绪。我是一个勉强的创业者,努力获得商业上的成功,却又不完全相信商业的逻辑。我还开一家书店,书店里只卖我想看的书。我对这个过分娱乐化浅薄的世界心怀不满,希望打破大家思维中的惯性。我也想了解这个迅速变迁的时代的新的动力,新的情绪,与人们的内心世界。我会带着我的偏见出发,等待这些偏见被打破或被再次印证。”
在某个时候,他也会从偏见到达理解。比如在采访了二次元群体之后他说:“我也逐渐感到自己的偏见被一点点打破。我以为他们是一群拒绝成长的孩子、社会逃避者,对于更高级的思想与情感缺乏热情。但他们努力说服我,这是一种新语言的形成,他们将在这些漫画、表演中,寻找到人类普遍的情感。或许,他们也将在这个世界中,创造出自己的海明威、金庸与王家卫。”
这个节目的特殊性,在于节目的内容,这种极力去掉综艺show的元素,贴近真实的状态,是目前市面上少有的。他反应了公众人物的并不真的浅薄的那一面,反应了大众媒介平常根本不关怀的那一面,这种反差,在娱乐圈的人物身上体现的更激烈。
许知远试图对话一些公众人物,言语中之途唤起他们对于自己文化精英分子的那种意识,而不要随波逐流。作为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他认为这是精英应该做到的。
对话中会看到许知远这个矛盾的知识分子个体对于这个世界的反思,以及反思后跟那些人对谈碰撞出来的火花。在这种意义上,到底是谁采访谁,节目在凸显什么价值观,都是富有争议和看点的。
而这种节目本身的结果其实是鼓励大众开始思考。
就像他与马东聊的,奇葩说的主题,虽然都是些陈词滥调的变种,虽然五四运动把很多东西都曾剖析过了,但马东却反问一句:“那有如何?民智开了么?”那种冲击和无奈,在文化断层的背景下,在普罗大众的底层需求由于自媒体的出现可以被照顾和关怀的现状下,凸显的尤为明显。
但正是由于节目中的这些对比,让许知远式的坦然暴露他自己局限性的同时,也映射出了很多观者的局限,让我们仿佛也看到了自己浅薄和无知,看到了世界更多的可能性,拓展了认知边界、打破了思维惯性。
那一次又一次的尴尬,也正是十三邀的价值,虽然许知远显得这样一个与时代格格不入,但作为个体思考者存在和发声的珍贵也是不容忽视的。
我们经常满腔情怀地在朋友圈里发“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但是,真的当许知远这样一个,出走半生,归来依然保持着他年轻时的傲气、愤怒、不屑和质疑的时候,面对这样一个浑身没有任何谄媚和对公众的奉迎的人,大家反而觉得,这个中年男人怎么这么不懂事?怎么这么令人尴尬呢?
而面对围绕着这个中年男人的尴尬,我们满是质疑和不理解,这也许是我们的尴尬吧。
因为,一个社会里,如果连为数不多的知识分子,也显得那么恭恭敬敬和令人愉悦,也显得那么热情懂事和长袖善舞,难道不是一个很糟糕的社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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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最深刻的是采访罗振宇那一期。通过许知远与罗振宇这场对话,很明显能看出他俩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许知远至今仍是是迷惘青年,质疑着这世界的一切,质疑生活的意义。而罗振宇,更像是一个不要脸的无赖,他自己多年经历竟让他就这样笃定了自己的思想毫无差池,自己的行为不可左右,自己就是真理啊
内地独一无二的深度访谈
1、罗胖的这期可以确认我是个开放、拥抱改变的现实主义者。心里模糊的意识都被他表达出来了。嗨森啊!我爱矿泉水胜于红酒。2、许知远那句【你不觉得挽歌很美吗】着实惊了我一把。再美也是挽歌。3、给自己的认知系统升维。时间在咬人。4、【我知道你想勾引我说理想主义】哈哈哈笑滚。
高端名人访谈节目,虽然许知远不是专业的采访人,对话的衔接与问题的抛出略微尴尬,但他和嘉宾的水平已经足够支撑这档节目了,各种思想的交汇与观点的碰撞,许知远与嘉宾的个性尽显无疑。访谈将嘉宾的人生轨迹与时代变革结合,从个体映射时代的同时探讨时代对人的影响,格局很大,比鲁豫有约强多了。
这个许知远为自己量身定做的系列,恰恰被他自己毁了。一个迂腐清高、没有气场,一点都不落落大方的人,完全糟蹋13位嘉宾。很讽刺。
俞飞鸿是真美啊,所谓顾盼生辉,人生根本毫无意义,就活得乐呵点,她比很多人都通透
我觉得对话李安还是挺好的
许知远的视角挺好的。可以粗略视为豆瓣视角,而对手们表现也不错。很值得豆瓣的朋友们看一看。
第一季一集不落地看完了,很喜欢看许知远的清高、愤怒、困惑、痛苦,被一个个对谈嘉宾搅浑、打破。节目尴尬得让人捧腹,但也很欣赏这种质询的态度。就算没有答案,至少也去追问一下,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
李安谦逊外圆内方,俞飞鸿淡然外柔内刚,都是欢喜的。倒是许知远,人不如文耐心好看。
有点意思,但是许老师有点太喜欢把别人纳入自己的思想体系来思考了。
其实反倒是看完《十三邀》,对许知远改观很多。他或许带着些知识分子式的俯视,不自觉地用“精英理念”去悲悯众人,但他在节目里的坦诚极为动人。我们这个时代,罗振宇跟马东这样的聪明人太多了,有一个许知远挺难得。我大概永远都不会是那种两眼一翻,嘲讽理想主义的人。
许知远想和商业靠近,又有点装。不纯粹。罗振宇和李安的采访给我印象太深。
虽然很多人表示对许知远的反感,但我倒觉得这种精英悲叹的知识分子有他本真的东西在,挺有趣的。我们这种人生存在世,心里的悲哀撇到一边,只追求现实上的手段,他也不过是我们内心深藏一面的放大化,看到他四处碰壁,怎么能不觉得有趣又可悲。真挚和敞开就是这么回事,不感情用事了,就明白了。
Word 天,罗振宇对话许知远。当许知远低头害羞的笑,罗振宇双手挥起来讲嗨了,突然想他俩在一起。听过一句话“当一个虚无主义者遇到一个野心家就可以改变世界了”,感觉不是把世界毁了,就是把世界建成乌托邦了。特别希望他俩能结婚太有戏剧性了。虽然完全两种人,但都是坦诚的人,欣赏。
“跟许知远交流很有趣,你会觉得自己有说话的欲望。因为你知道不管他同意还是不同意,他听得懂。"罗振宇的感悟很打动我。 带着偏见的许知远和带着偏见的时代人的对话,不加设计,彼此尊重,最可贵的是彼此通达,看得很痛快。
看了贾樟柯这一期,你会发现,他真的是双子座,敏感,多变,一会儿阳光明媚,一会儿颓得不行,一会儿说要放弃,一会儿又坚强如故,总之适应性太强了,适合生长在这个时代。
看许知远这个人就不舒服,不喜欢,在做这种节目之前,先去学学采访吧,你带着所谓自己的“偏见”去采访别人,没问题,但是你的偏见并不深刻准确有意思
许知远总想挖掘他人身上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的冲突,并总用无时不在的偏见与批判做他以为是洞见的嫁衣,他身上的拧巴和纠结,难道不正是他想寻找的个人认知与时代趋势的内核矛盾吗…他采访的所有对象都比他想得清楚,尤其是罗振宇和张楚,但他有一句话我是赞同的,崇拜并欣赏复杂性.
被访者很诚恳,也是极有深度的对话,但许知远太喜欢用自己的语境去套别人的话了,而且什么“时代”啊“情绪”啊,简直就是他的口头禅,听着累